「The Bad Guys/WolfSnake」失重

接上条口嗨的bad ending线,蛇从头到尾没有出场。有部分比较意识流的片段,主要是我自己爽了(。)内含角色呕吐/生理不适,接受不能请不要往下翻了。




Summary:


在很久之后的某个夜晚,他突然意识到,他爱他。



失重。


强烈的失重感将他的身体包裹,但wolf的本能反应却并没有向他上报一丝危险的信号,尖啸的风刮过狼的耳廓,而他只是缓了缓才堪堪在风压下睁开眼睛。入目的是不远处同样在空中下坠的snake,蛇的表情里是实打实的惊讶,“你回来找我了。”狼听见。


于是wolf奋力在空气中摆动四肢,无视了一切物理学定律游到对方面前,“Snake.我应该对你说实话的,我害怕如果你知道我想成为好人你会……”


他的语速很快,狼一直都不擅长在别人面前表露那些柔软部分的真情,毕竟煽情的话总是很难让人说出口。


“跟个混蛋似的,再也不和你说话?”snake接过了他未说完的话,眼神亮晶晶的。Wolf也随着他笑了,原本心头的愧意在这一刻随着对方变得柔和的表情而烟消云散,好似有风掠过心的原野。“对……重点是、我……你知道……”


狼感到久违的口腔干涩,某个词语在他的喉咙里滚过,一个单词却仿佛有千斤重,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家伙在这一刻却卡了壳,而snake从善如流的接过了这句话接下去的部分,表情是wolf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柔软。


“是啊,我也爱你,伙计。”


一瞬间的松懈感将他紧绷的神经解放,狼忽地感到久违的释怀,一种强烈又难以言说的感觉将他的心紧紧包覆了起来,同时也压下了内里那点莫名的刺痛。


于是他们拥抱,仿佛这一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二人。


爱。


吗?


剧烈的晃动感突然袭击了他的心神,原本沉寂的、就连wolf自己都快遗忘的本能反应突然爆发出尖锐的提示音,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威胁的来临,来势汹汹如洪水猛兽。他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惊惧。


——于是wolf从床上猛地弹起,大口喘着气,仿佛即将溺水的人被突然捞出水面,肺部用最快的速度汲取着来之不易的氧气。


他只是在自己的房间内,没有任何人或声音。厚重的窗帘被严严实实拉上,只隐约从地下透出一点光来。这个冬日无疑是严酷的,房间里的温度暖和而舒适,狼的视力使wolf可以很好地看见透光部分的窗子已经铺满了一层迷蒙的水雾。


只有自己。


除此之外谁也不在这。


深浓的呕吐欲望忽地从痉挛的胃部漫上喉咙,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的自己房间内的独立卫生间,wolf感觉胃部在不断痉挛和抽搐,每一下都撕扯着他的骨肉和内脏,未消化完全的晚饭途经喉咙呕进马桶里,酸腐的气味漫上鼻腔,刺激得他口鼻生疼。


Wolf从未如此狼狈过。


明明自己正跪坐在马桶边,膝盖下就是光滑的瓷砖,他却感觉自己正在下坠,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扭曲和旋转。狼的眼前闪回过无数画面:坐在副驾驶座上陪他超速行驶的snake、陪他在酒吧里一起喝到凌晨的snake、和他联手从银行里冲出来的snake、在降落中对他微笑的snake.


活着的,鲜活的snake.


他的嘴里再一次涌出污物。


这就是发疯的感觉吗?


狼伏身在马桶边缘,房间内温暖舒适,而他却感觉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冷水,冷汗打湿了wolf柔软的皮毛,而他感觉灵魂被冻伤。


为什么这么晚才反应过来痛苦的余味呢。


Wolf之前并不经常想到snake。他们的生活自出狱后便开始向一个更加光明的方向转变,作为团队里最有领导力的那个,他必须得考虑到很多事情,大到和Diane在媒体面前一起出席各种晚会,小到大伙日常的生活起居。


生活上的忙碌剥夺了他多数的自由时间,wolf本人对此也不甚在意,他作为团队领导者自然要肩负起责任,这是他常做的事。


而也正多亏了这份忙碌,使他没出几月便能把snake的事情放之脑后,他的伤心就像来去的潮水,来的比任何人都猛烈,褪的也比任何一个人都迅速。


甚至于在他们为snake举办的葬礼上,他都没有留下眼泪。他只是颤抖,灵魂像被人挖去一个洞,没有血流出。疼痛和悲伤的开关被关闭,他什么都感觉不到。


生活本就应该是这样的,总有人会成为一去不返的过客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wolf在心底这么劝慰过自己。


直到这个虚妄的梦将伪装的平静撕开,露出鲜血淋漓的内在。


为什么会这样呢。


Wolf本以为死亡就是终点了,不论是谁都会为死停下脚步,可是snake没有。他倒退着再一次进入狼的生活,以无形的姿态缠绕住他的灵魂,抽丝剥茧般剥开他血淋淋的空洞。


为什么我要如此痛苦呢,wolf在胃部痉挛的途中问自己。明明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,世界照常转动,我却要这么痛苦,我应该因为你的离去做点什么吗?


狼在彻骨的寒意中忽地感觉自己像块拼图。能与自己契合的另外半块已经永久消失了,他自己的身体并未缺少分毫,灵魂却被割裂,割裂的部分半随着另外那块拼图永久埋葬在了那个巨大陨石坑里,从此再也不见。


他再一次感到眼球刺痛,细密的、无形的针扎在他的眼窝里,就像snake死去的那天。胃部的痉挛带来的抽痛愈发明显,胃囊里已经不再储存有一点污物了,再怎么呕也只能呕出掺着血丝的清水。但饶是这样,wolf的眼泪也没有落下。


泪腺像被切除了,明明眼眶干涩的发痛,眼泪却一点都没有,狼的身体开始发抖,仿佛被雨淋湿的大型犬。



伊甸园里的禁果是诱引迷途之人吃下的,而进入此地的孤狼咬碎了一个,抬头却不见树上有蛇存在。那条本该守着禁果的蛇去哪里了?



“I love you too,buddy.”


在失重感达到巅峰时wolf忽地松懈了下来,仿佛柜子里高叠的瓷碗终于坍塌,争先恐后的在地面上碎成千万片,摔得支离破碎,破烂不堪。


狼终于看清。这就是他的爱,被隐没在一声声称兄道弟之下的爱,摔的不成样子,爱的不成样子。


于是wolf终于承认。他爱snake,而爱上已死之人就等同于把他的爱和死亡画了等号,爱上他就是一个人,从此以后都是一个人,再不会有其他。就像失去另一块的拼图,再也算不上完整。



咬碎禁果的狼往自己的内在看去,蛇盘踞在他的搏动的心脏上,这就是偷食禁果的惩罚。一颗心像枝头的果,被毫无意义的记忆强硬留下。


刍狗其实不配进食禁果,也够不着禁果,于是蛇被孤狼囫囵咽下,在心脏上落了根。然后蛇就此活下来了。



终究只是幻梦一场,现实是他没能在下坠时抓住snake,而snake是否会像梦里一样对他坦白爱,从此无从得知了。


伊甸园的禁果就此枯萎,而wolf在发疯疼痛后的清醒寡淡中疲倦地阖上眼皮。狼在空洞的胸口埋入一条蛇骨,仿佛这样就能没事。




End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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